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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嗜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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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把能夠弒主的斬魂刀,我的名字讓人聽了就會想要退縮——嗜血。

斬魂刀和死神一同降生一同消亡,這是規矩。但是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嘛,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我和一個叫做修羅的家夥原本是一對兒斬魂刀,但是由於弒主的斬魂刀力量過於強大所以刀匠大人便把我們兩個分開,變成兩把刀。

刀魂宮裏存在著成千上萬把斬魂刀,它們都在等待自己的主人。而我,在等待什麽呢?是主人嗎,不是的。曾經在那遙遠而漫長的等待中遇到過幾個可以做自己主人的死神,但是由於他們內心的恐懼使他們迫不及待的要丟下我和修羅以至於我們和平常的斬魂刀沒什麽分別,只是一次一次的看著曾經的主人死亡,消失,然後便是遙遙無期的等待。

漸漸的我開始討厭自己,開始討厭自己的強大,為什麽我一定要是可以弒主的斬魂刀?為什麽我就不能和普普通通的斬魂刀一樣有一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主人?我的要求,不多,不高,只是有一個可以惺惺相惜的主人而已。

遇見大刀川流霧是一個意外,我只是沒想到當時那個懶得要死的小女孩會成為我日後誓死追隨的主人,一把能夠弒主的斬魂刀的主人。

真央又一批學生開始尋找自己的斬魂刀,我和修羅只是在刀魂宮裏無聊的呆著,而刀匠大人這時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尋找斬魂刀的情形,確切的說是在看一男一女中那個小女孩,他的眼睛裏興致很高。

兩個都是銀色頭發的小孩子並肩站在那裏,那個小女孩仰身躺在地上看著幻化出來的天空。“唔……想不到找斬魂刀也能找到這麽好的地方來~和宿舍的屋頂有得拼。”

“流霧!”她旁邊的男孩子有些無奈的喊了她一聲,“要打起精神來,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幻覺,一定要小心謹慎!”

叫流霧的女孩子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坐起身撇撇嘴,“我說,找個斬魂刀還這麽費勁兒,還非得讓刀魂和自己的主人打上一架拼拼實力?要是一下沒掌握好死翹翹了怎麽辦?切~難道沒有人考慮到這點?要我說幹脆先兩方相認以後在切磋嘛,初透啊~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

初透揉揉她的發頂柔柔一笑,“流霧想要找什麽樣的斬魂刀呢?”

“什麽樣的?”擡起頭認真的看著她面前的男孩子,墨藍色的眼睛裏閃著些什麽,“初透真的想知道嗎?”

點點頭,“嗯!”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裏充滿自信,“我想要全屍魂界最強的斬魂刀!”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有什麽東西在震動。突然,我驚愕的看著刀匠大人,我居然對她說的話有感應!難道……

“去吧,嗜血,她就是你以後的主人。”刀匠大人輕柔的聲音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那個小女孩就是我以後的主人嗎?她有那麽強嗎?!

“不要小看她哦,那個孩子很特別或許她對你的駕馭能夠游刃有餘也說不定。”

我心中駭然,能夠讓刀匠大人如此評價的她應該是屈指可數的,她真的那麽強嗎?看到景象裏她那懶懶的樣子,彎起嘴角,叫流霧是嗎?……你還挺和我胃口。

轉身,然後不見。

待我走後,刀匠對角落裏的另一個影子說:“修羅,去看看那個男孩子吧。”

剛才還在談天說笑的流霧和初透瞬間默聲,初透站在流霧旁邊警惕的看向周圍,而地上那個懶散的流霧此時眼睛裏全是警戒。

“等了這麽半天,終於出來了。”流霧抓抓腦袋站了起來,忽然向右一側躲過一個攻擊。

“啊~你太陰險了,居然不打招呼就開始!”

聽著她的話我不由自主的現身,從剛才那一招看她的實力也不是那麽弱。“陰險和狡猾相比我覺得它們差不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湊過來扯扯我的衣服,左右上下看看,最後退後了幾步皺了皺眉頭。“你真的是斬魂刀?”

“呵呵,是啊,這點你不用懷疑。”

“可是,哪有斬魂刀長得像你這麽漂亮的,一般的不都是動物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人什麽的嗎,怎麽你這家夥……”

家夥?!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麽稱呼我!伸手扶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個巴掌拍到她的腦袋上,“註意你的用詞!!我可是個可以弒主的斬魂刀!”

“誒?可以弒主?不是說斬魂刀都是絕對服從主人的嗎?”她亮亮的眼睛裏充滿疑問。

甩甩頭發,“我是屍魂界唯二可以弒主的斬魂刀。”

她的眼睛轉到修羅身上,“你是另一個?”

修羅點點頭。

半晌都沒有聲音,我以為她一定是害怕了,心裏有些失望。

“O(∩_∩)O哈哈~”驚訝的回過頭只見那丫頭笑得極其開心,抱住那個叫初透的男孩子說,“太好了,初透!!以後我就可以安心的偷懶了!!”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氣暈過去。然後她抓住我的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後你就跟我混,我絕對可以保證你的生活質量~~”

眼角在不斷的抽筋中……但我心中卻充滿著喜悅的。

隨後的日子裏我和流霧幾乎每天都在隊舍的屋頂上曬太陽,不得不說我的主人大刀川流霧還真的挺會享受~安靜寬敞的屋頂,暖暖的陽光,躺在那上面睡覺還真是不錯!流霧看起來懶懶的什麽事都不做但是,她在屋頂偷懶的時候十有□都會進入我的世界裏和我對話,美其名曰怕我太寂寞。

“看來你也不笨嘛,還知道學點東西。”我握著刀調侃著面前氣喘噓噓的主人。

她撇撇嘴用袖子擦擦汗,“誰知道浦原大叔和表姐哪天是不是抽風了把我派出去執行任務,我可得練練手到時候免得連逃跑都吊車尾……”

吼!心裏一把火燒得正旺~我就知道這家夥有氣死人的本事,和她在一起如果心臟不好準會被她氣抽過去。

“你的理由還挺充分,用不用我給你一個更充分的理由啊?”猛的沖向她血紅色的刀身上映射著她的臉。

“什麽理由?”

“嘿嘿~~把你訓練成隊長級別的,到時候你想不去執行任務都不行!”

忽然她的眼睛黯淡了下來,“我想變強卻又不想太強……”

“怎麽,樹大招風?”放下刀冷哼了一聲。

“你知道的,大刀川家歷代都會為王族特務輸送人才的,我就是不想去那裏才不想讓人發現混個最低席位坐的……”

轉頭深深的看著她,這丫頭現在看起來……皺緊了眉頭,我知道她的事,大刀川家現任家主夫人也就是她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便拋下了她去了零番隊,前些日子大刀川初透那個流霧一直喜歡並且信任的人也拋下她去了那裏,我不知道那個被流霧叫做大刀川女士的人當初為什麽要扔下她不管,但我想看到自己的媽媽卻硬要叫大刀川女士那個滋味一定不好受。

後來,因為要救她的隊長浦原喜助所以我們叛逃到了現世,這一去就是一百多年。在那裏,流霧遇到了她命中最重要的人——黑崎一護。他是個有著強大靈力的少年,流霧帶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當我告訴流霧這件事的時候她楞了一下隨後低著頭說了一句什麽“該來的還是要來啊……”我沒太聽清楚,但是我知道流霧應該也註意到了黑崎一護的事。

黑崎一護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雖然流霧不需要人保護可是那個和她個子差不多的男孩子卻一直在她身邊,不論何時只要一有危險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漸漸的流霧看他的眼神裏不再有著疏離,那裏總是暖暖的。或許,黑崎一護可以帶給她些不同吧。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黑崎一護的靈力越來越強,而此時流霧顯得也越來越擔心。終於有一天那個令她擔心的事發生了……黑崎一護成了死神。我有些擔心流霧,那家夥平時什麽事都不說其實都悶在心裏,其實每次見到我都會和我絮絮叨叨的說上好長時間。但是她只是伸了個懶腰一笑了之,說:“一護靈力那麽強要是不成為死神也會被虛吃了,現在也不錯~”

再後來,那個叫朽木露琪亞的人由於私自把靈力傳給人類被判了刑,我總覺得中央四十六室那幫老頭有些大題小做,只不過在生死線上為了砍虛並且保住兩個人的性命,這樣也會被處以極刑啊。黑崎一護和他的那些同伴們去救那個死神的時候流霧沒有跟去,她知道一旦進了瀞靈庭可能就再也不會回到現世了,看著她在地上走來走去我忍不住送她好幾個白眼,擔心就跟去看看好了,現在在這邊神不守舍的切~

朽木露琪亞被救了,藍染忽右介的陰謀被發現,大刀川流霧留在了大刀川家。

一切是那麽的自然,一切是那麽的順理成章,黑崎一護和流霧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別扭。

面對黑崎一護的告白,流霧只是笑笑避重就輕的答話,我知道她在顧慮些什麽,無非不是為了黑崎一護的自由,把他困在大刀川家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還沒有到達那麽難舍難分的地步,所以流霧選擇放手。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然後,流霧總是偷偷的溜到現世去看黑崎一護,不論遇到多強的對手每次他都大難不死,幸運未免有些冠冕堂皇。有一次,山本總隊長讓流霧去虛圈偵查一趟為以後的戰鬥做準備,她嘟嘟噥噥的說了幾句什麽拉著臉問總隊長不多給她派些人手跟她一起去,總隊長只說了一句話——人多手雜。

到了虛圈她晃晃我不滿的說:“為什麽就你能劈開空間?!害得我一個人來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還全是餓肚子的虛的地方?藍染那家夥那麽變態,山本老頭就派我一個人來就怕我活著回去……”

結果是我們一下就來到了虛圈的大本營虛夜宮。看著那高座上的藍染流霧頭皮發麻心裏把我罵了個數百遍,僵硬的扯扯嘴角說走錯地方了……結果我們趁著一個十刃私自出去的時候逃走了。身受重傷的流霧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放心的去找黑崎一護看看他是否有事,我氣得真想把她打暈了扛到瀞靈庭,這家夥怎麽在感情的事上這麽死腦筋?!結果走到門口支撐不住了被黑崎一護發現,那是我第一次在黑崎一護的眼睛裏看到那樣害怕的神情,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吶……

……和藍染決一死戰的時候流霧用了卍解,我告訴過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以卍解,由於力量過於強大會反噬,然而反噬的力量究竟會有多大連我和修羅也不知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戰爭終究會結束,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平靜。只是我的主人卻在病榻上一直沈睡。黑崎一護每天都寸步不離的照看著她,看著那樣的兩個人我忍不住現身和黑崎一護說了流霧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的事。

“頭一次在你臉上看到這麽沮喪的表情~”看著落寞的黑崎一護我倚在門框上,他詫異的回過頭看到我有些猶豫的開口,“你是……流霧的斬魂刀??”

拂過臉上的碎發坐在黑崎一護旁邊,“喲~你記性不錯!也對,向我這樣出眾的斬魂刀想記不住也難。”說著一臉驕傲的表情。

他拉聳著眼皮,眼角不斷抽搐。

“你在為那家夥擔心?”用餘光瞟了一眼面目表情抽搐的橘子頭少年。

怔了一下,“嗯……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醒。”突然直直的看著我他的眼睛裏充滿希望,“你是她的斬魂刀,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搖了搖頭,“我怎麽知道~”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看到了預期的表情頓了頓,“我說的是真的,其實她真的什麽時候能醒我也不能確定,畢竟玉石俱焚那招傷害力太大,就她自身來說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回過頭看了看榻榻米上那蒼白的面容微微嘆了口氣,“你一定不知道,玉石俱焚是和對手同歸於盡,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撐不住了所以她才會讓你趕緊結束藍染。”

“那為什麽你沒事?流霧既然昏迷著,你是她的斬魂刀……”擰起了眉毛看著眼前笑得燦爛的人。

“啊~這個嘛,人人都說全屍魂界有唯二可以弒主的斬魂刀一個是在大刀川初透手裏的修羅另一個是大刀川流霧的嗜血……其實,屍魂界只有唯一一把能弒主的斬魂刀——嗜血修羅。”

?!

然後我解釋了一番,“真卑鄙……”他不滿的扯著嘴角瞪著我。

伸了個懶腰,“啊~說了這麽多累死了,回去睡一覺!”說著轉身進屋,剛邁開一步,偏過頭提醒到,“我和修羅那家夥是一起的,你說她會不會和大刀川初透也會在一起呢?”壞壞一笑,刺激刺激。

“不會的!流霧不會的!!”堅定的聲音堅定的眼神無不顯示著他對她的信任。

輕輕一笑,“呵呵,是嘛……原來派去虛圈的隊長裏根本沒有大刀川流霧,她去那裏只是放不下你怕你有事,你知道嗎,黑崎一護。”

一猜就不知道,看著他那瞪圓了的眼睛充滿驚訝我就知道我猜中了。

“那家夥很小心眼兒,她要的是眼裏只看著她一個人的,知道她為什麽拒絕大刀川初透嗎,不就是因為所有的誓言、承諾在責任兩個字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你的責任心太重,救完朽木露琪亞又去救那個人類女孩,但是當她被軟禁在大刀川家時你上哪去了?她要的不是你拼死拼活來這救她,她不要過程只要結果,你懂嗎?”

“你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太好了……”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溫度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庭院裏。

流霧她不是那麽強大,她也有需要人保護的時候,不要總是把你身邊的朋友你理所當然的正義什麽亂七八糟的處理完以後再來關心她,你以為她不說就真的無所謂嗎?!哼~那個女人心眼兒有多小我這個斬魂刀又不是不知道!

三個月後……我坐在地板上看著花瓶裏已經有些枯萎的花朵,本想拿去換上新的,卻在轉身時看到一雙墨藍色的眸子,那裏有著我熟悉的暖意和信任。

“嗜血……”咧嘴一笑,“你的表情很難看誒~”

大刀川流霧——你這個家夥......揚起嘴角心情和外面的陽光一樣燦爛。

番外篇——初透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仰天長笑,某墨終於可以在完結中選已完結這個了!!明天就要回學校了,然後在三八婦女節那天墨開學了,上課了,被折磨......

謝謝一直支持這篇文的親們,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鼓勵支持,這篇文還不成熟好多地方都寫得很含糊有的地方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大家還一如既往的支持著,真的很謝謝大家~~╭(╯3╰)╮某墨送上飛吻一枚~~

呵呵,下學期墨的學習課程將要忙起來了,唔~~這學期的課程比較近科目也比較難,所以可能再開新文會是暑假的時候...啊好遙遠吶(*^__^*)

唔,最後,墨想知道,有長評嗎?嘿嘿~~

祝大家在新的學期一切順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hr??size=1? 瀞靈庭,大刀川家。

鋪在長廊上木制的地板被幾個仆人來回奔走的踩得咯吱作響,尋人的仆人們慌張的到處看,額頭上浸出汗水。

“唉呀,初透少爺到底去哪兒了啊?這裏是本家可不能亂走的……”

“是啊!”另一個人附和到,用袖子擦擦臉頰的汗,“這可糟了,晚宴一會兒就開始了如果初透少爺亂闖了本家小姐的地方那可就糟了!!”

幾 個人慌慌張張的小心翼翼的到處查看,待這一行人走遠了,櫻花樹粗壯的樹幹後面一個銀色頭發的小男孩左右張望著走了出來。精致的臉上嵌著一雙剔透的紫色眼 睛,那裏有著調皮。轉過身剛打算長舒一口氣就被他眼前的人嚇得一口氣卡在那裏,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大刀川流霧。

白皙的面頰 上五官都平平常常的但是組合在一起卻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凝望著,特別是那一雙墨藍色的眼睛,似淺似深猶如大海一般讓人一看就陷了進去,可能是剛剛睡過覺的 緣故那裏霧蒙蒙一片卻沒有一點驚惶失措,有的只是淡漠和溫柔,只是那樣的眼神不像一個小孩子該有的神情。那樣漂亮的眼睛裏充斥的神情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 樣去形容,明明是應該處於最快樂無憂無慮的時候,那漂亮的墨藍色眼睛裏卻全是沈寂,就好像看透所有東西一樣,什麽都不在乎。

“他們是在找你吧,”揉揉頭發打了個呵欠。

大刀川初透點點頭,“你是誰啊?”

他只看到面前的小女孩忍不住翻白眼撇撇嘴,“你叫大刀川初透?”她又問。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充滿驚喜的看著她。

“難道剛才那些人不是來找你的嗎?”有些奇怪的瞅著他好像他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我初透就行了,你叫什麽啊?”

還沒等她回答一個冰冷的女聲打斷了兩個人。

“你們在幹什麽?”嚴肅而冰冷的女人看著幾個神色慌張的仆人質問道。

“我、我們……”他旁邊的人用手肘碰碰他示意他少說話,因為眼前這位夫人可是……

“我們在找初透少爺……”說話的人聲音越來越小。

嚴肅而高傲的女人輕蔑的冷哼一聲,“分家的?果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刀川女士您也是分家出來的吧。”充滿童稚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一絲起伏,她從樹後閃出來溫和的笑眼睛瞇起來。

“小姐!”幾個仆人看到本家小姐恭敬的鞠躬。

揮揮手,“麻煩你們幫我拿點糕點過來,我有點餓了。”咧開嘴笑得乖巧。

“是……”

庭院裏櫻花樹上成千上萬多八重櫻努力綻放,而長廊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直沈默的對峙著。

冰冷無情的女人漂亮的容顏好似結了一層冰,她俯視眼下滿頭銀發的小女孩,“真不知道分家的人怎麽教育自家小姐的,這麽沒有禮貌!”

“啊~大刀川夫人您這可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您——難道就不是分家的嗎?就算嫁進本家了身上那種根深蒂固的東西還真是難改變啊。”糯糯的童音說出這番話卻充滿諷刺。

“你知道我是家主夫人還這般無理?看來我真是應該稱讚你的膽色啊,”薄薄的嘴唇裏刻薄的話頃刻而出,臉上的譏笑顯而易見。

“你……不認識我?”她低垂著眼瞼緊咬著下唇雙手握緊成拳。

“我沒空去記分家的孩子。”

他在樹後看著她泛白的面龐心抽痛了一下,那樣慘白的顏色沒有一絲生氣。

“啊呀~~我還真是懷疑您這個家主夫人是如何坐上的呢,聽說您這次從零番隊‘抽空’回來是和您的夫君大刀川大人好好團聚一下,然後再借機炫耀一下你進入王族特務了嗎?”墨藍色的眼睛一片冰冷既然她不留餘地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再迂回了。

“你!”擡起手就要打下去。

“大刀川女士出手打人可是有失家主夫人儀態的啊,”不清不淡的話讓女人恨恨的放下手,眼裏燃出熊熊怒火。

嬌 小的女孩轉身背對著女人,“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女人你的心機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先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晉升去零番隊的機會所以在生下自 己的孩子後連看都沒看就到了王族特務那裏就職,大刀川女士事業心還真強呢……消失了快十年了突然回來卻以和自己的丈夫團聚為借口來炫耀自己的成績甚至連看 都不看自己當初拋下的女兒?!啊~我還真不知道,大刀川女士您這麽愛這個家庭呢!”

女人的臉色如同白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不喜歡您的孩子當初為什麽要生下她?還真是不負責任吶……這次回來居然都不想看她一下,也對,你連她的樣子都不記得當然不會關心她嘍,恐怕你這次來見我爸爸大刀川勝也是別有目的吧,大、刀、川、女、士!”

“你、你……”她的聲音冷淡的如同冬天裏最刺骨的寒風,一下一下刮著她的臉她的身體她的心。

“大 刀川女士,我從記事以來就認為是沒有母親的,所以不要奢望聽到那個字!”頓了頓看著晴朗的沒有一絲烏雲的天空輕輕吐氣,“怎麽,想看看我的樣子?不必了, 你一開始就不記得我那麽現在讓你看到我的樣子又有什麽用呢?不用想了,你這輩子都不會看到的……還有,希望你下次對我說話客氣點,畢竟我是未來大刀川家的 家主。”諷刺到極致的話語令女人全身的力氣被抽空如同失去牽制的線的木偶——沒有了靈魂,破碎成片。

那是他第一見到流霧,第一次知道那好看的墨藍色為何總是那般疏離和孤寂。

呡起嘴唇“噔噔噔”的跑向她離開的方向。“咦?明明看到走到這兒了啊!怎麽不見了……”左右看看疑惑的擰起眉毛,奇怪剛才清清楚楚的看到在這邊的。忽然轉身盯著一個只留了一條縫的門,那裏好像有哭的聲音。

慢慢拉開木門,那個和他一樣有著銀色頭發的腦袋埋在被子裏只有少許的銀色散落在枕頭上,被子一起一伏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餵……你出來吧,總這樣悶在被子裏會窒息的。”輕輕拍著她。

被子猛的被人掀開,“你是來安慰人的還是來氣死人的?!”隨便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想不到你人長得漂漂亮亮的嘴巴那麽毒!你這個蛇蠍美人!!”

有些委屈的糾正到,“我是男的……”

“男的怎麽了?你是男的你就有理了嗎?”

一下子語塞,“我……我,你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可以和我說……”收到流霧淩厲的眼神咽下了想說的話。

“其實……你媽媽……”

“閉嘴!她不是我媽媽!!”又被她惡狠狠的打斷,但是隨即她的眼眶又紅了。

“從把我生下來到現在她一眼都沒看過我!剛才她連我是誰都沒認出來,哪有媽媽認不出來自己的孩子的?!”

她的質問他無法回答。

不耐煩的揮揮手,“總之,我的想法是你這種小屁孩兒不懂的!”擡手又拉起被子但是手卻被他的拽住。

“我比你還要大幾歲,為什麽你懂我卻不懂?小屁孩~”呵呵的笑起來,紫色的眼睛出奇的漂亮。

大 刀川流霧怔怔的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出神楞楞的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囁嚅著,“雖然……總是失望,但還是期望著……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回來抱著我和爸爸一起在 院子裏,即便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但是我還是一天一天等著,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可以看看我……”她的手攥著他的越來越緊,大到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小女孩 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只是……我這次真的要絕望了。”說著眼淚又撲簌而下,紅紅的眼睛撅著的嘴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保護。

大刀川初透緊緊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以後我當你的媽媽,我來保護你,絕對不會再讓你這麽傷心了!”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諾。

從那以後,大刀川初透和大刀川流霧從不被人們單獨提起,一說起他們大家都會忍不住露出笑容,“流霧小姐和初透少爺嗎?他們一定在一起呢,你找到他們其中一個就會找到另一個。”

他以為他和流霧會這麽平淡而幸福的走下去,如果大刀川夫人沒來找過他……

那天,他被隊長也就是流霧的爸爸叫到辦公室,一推開門他楞住了那裏。

“隊長,您找我。”那裏還坐著他小時候看到的大刀川家家主夫人,流霧的媽媽。波瀾不驚的隱藏住自己的眼神,有禮的問。

“嗯,這位是零番隊的人員來和你說一下去那裏的事。”

“什麽?!”驚訝的擡起頭,目光轉到那個高貴的女人身上。

“你是被大刀川家選中去王族特務的人,你的身體素質、實力以及獨一無二的斬魂刀去零番隊是合格的。”頓了頓,“何況,大刀川流霧也推薦你去。”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的時候輕了許多。

斂了眸光,彎起嘴角,“看來您還是不太了解您的女兒,大刀川夫人。”

“初透!”大刀川勝皺了皺眉頭。

女人的臉色變得煞白,那個名字仿佛是她的禁忌,“你說什麽?”

攏了攏耳邊的長發,“流霧絕對不會推薦我去零番隊,我們約定好了誰都不會去誰都不會獨自離開丟下另一個人不管。”紫色的眼睛滿是認真。“也許是您想讓流霧去但是她拒絕了吧。”

……空氣,窒息。氣氛,緊張。

但,最終他還是走了。去執行任務只是個契機,他記得那天當他要走的時候流霧的眼睛裏滿是責問,她早就知道了啊。他只能在她耳邊說三個字——對不起。

閉 上眼睛不去看她那仿佛一碰就會碎的墨藍色眸子,轉身邁著沈重的腳步,“你失言了。”那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讓他脊背變得僵直,流霧……對不起。他突然改變主 意要去零番隊是因為大刀川夫人的一句話,“你真的以為你和她能走到一起嗎?別忘了她可是未來的家主,和她身份地位相匹配的除了朽木家的家主就只有零番隊的 隊長了。”事實就是這樣的,她說的沒錯。所以,他食言了。

當他再次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那個橘色頭發少年的身影了。

家主繼承儀式那天他再次看到了她,她跪坐在他的面前拿出他們曾是一對的斬魂刀,“我以我的斬魂刀起誓,我,大刀川流霧將永不背叛大刀川家,為大刀川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熟悉的墨藍色裏只剩下陌生。

“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和不甘,明明那麽喜歡他到頭來只是猴子撈月一場空,鏡中花水中月所有的都是幻覺……”她的聲音讓他感覺空氣有些窒息。

“有事嗎,大刀川隊長。”看到他她疏離的態度禮貌的語氣顯得陌生。

半 天大刀川初透沒有發出聲音,她轉過頭對那個橘子頭少年說:“一護,我餓了幫我拿點吃的吧~”然後掰著手指計算著自己想吃的菜,“唔……我想吃櫻花糕,魚籽 壽司稻荷壽司還有……”自顧自的數著想吃的東西,已經起身的少年不理會她說的東西打斷,“啊,知道了。我會給你拿櫻花糕還有腐皮牛肉壽司炸豬排和生魚片, 都說過了要多吃點又不是和尚吃什麽素!”

“餵!別拿那麽多肉菜啊,一護!!”

“你似乎很喜歡他。”初透優雅的笑笑。

剛才還充滿笑意的眼睛轉到他身上時立馬沒了親切感,“你是以什麽身份這樣問的呢?大刀川大人。”

“你一定要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流霧。”他苦笑著。

偏過頭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起身走到庭院當中。“那你想要和我說什麽,初透不覺得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嗎?”走到櫻花樹下,擡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綻放的櫻花。

他從身後抱住她把頭埋在頸間的發中,“難道不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

本來應該是熟悉而有喜歡的味道現在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寒冷,掙脫出他的懷抱走到一邊。“解釋?現在解釋嗎?沒有用了,初透。”

“你覺得大刀川家的家主和零番隊隊長在一起才匹配是嗎?媽媽和爸爸是這樣,但並不代表每一代都是那樣啊!”

“可是嬸嬸說……”

“大 刀川女士當然會那麽說,因為她要讓你進入零番隊所以她這樣告訴你理所當然。”嘆了口氣,“初透……你知道嗎,你的解釋遲了一百多年吶……”轉身看著櫻花樹 下絕美的男人,輕輕的說,“如果在一百多年前你這樣說了我或許會等你回來,或許不會對你有抱怨,也就不會那麽討厭你了……說到底,初透還是拋棄了我,留下 我一個人,當初的承諾已經沒有價值了。”忽然微微一笑,“知道我為什麽說初透你是最適合櫻花的男人嗎?櫻花開放的時候很漂亮呢,但是卻不是很可靠……而且 三番隊歷來都屬於大刀川家是有原因的,三番隊的隊花金盞花是絕望的意思。”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空氣中留下只言片語,“……絕望啊,那種對於任何事情都沒 有留戀的絕望……”

他無力的坐到庭院裏的石凳上,緊閉的眼睛睫毛輕輕顫抖。突然被人揪起衣領,擰起好看的眉看著眼前怒火四射的橘子頭少年。“你是白癡嗎?!”他劈頭蓋臉的罵著初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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